起因经过结果写一件事,怎么写事情经过,事情经过怎么写,作文的事情经过怎么写
叙事如织锦,经纬分明方见真章。
作文里的事情经过,总被不少同学视作“流水账重灾区”——明明有话想说,写出来却像被抽走了筋骨,平铺直叙得让人昏昏欲睡。其实,事情经过的核心是“流动的故事”,它需要一条看不见的线索串起“何时、何地、何人、何事、何因、何果”,更需要用细节与情感为每一段“流动”注入生命力。简言之,写好事情经过,关键在抓住“起承转合”的逻辑脉络,以“场景感”为砖,“情感线”为梁,搭建起有温度的叙事空间。
所谓“起”,是事件的“发端之锚”。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投一颗石子,总得先让人看见涟漪荡开的起点。我曾读过一位同学写“第一次给妈妈煮面”的片段,开头是“清晨五点半,厨房的挂钟在黑暗里滴答作响,我摸着黑翻出昨晚泡好的面条”——这里没有大张旗鼓的“我要煮面了!”,而是用具体的时间、环境、动作,把读者直接拽进那个带着几分紧张的清晨。鲁迅写《社戏》里去看戏的经过,也不是一上来就写戏台,而是先铺陈“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”,再让“淡黑的起伏的连山”像兽脊般“踊跃”起来,用感官细节给事件的开端裹上一层诗意的滤镜。好的“起”,从不是简单的“开始了”,而是让读者“看见”、“听见”、“闻到”那个即将发生故事的现场。
“承”与“转”则是事件的“生长关节”。“承”是顺着“起”的势头自然延伸,但绝不是机械的“然后……然后……”;“转”是在延伸中埋下意外,让故事有了“呼吸感”。记得去年校运会上,小羽写班级接力赛的经过,没有停留在“第一棒出发—第二棒交接—第三棒领先”的流程记录,而是抓住了一个细节:“第二棒小林接棒时,运动鞋突然卡在跑道缝隙里,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倒。他单膝跪地稳住身子,掌心蹭出了血,却在爬起来的瞬间把接力棒往前一送,正好够到第三棒小晴的指尖。”这个“踉跄—跪地—送棒”的波折,让原本顺风顺水的“承”有了重量,也让后面“全班站起来尖叫”的“合”有了情感的爆发力。就像朱自清在《背影》里写父亲买橘子,若只是“父亲去买橘子,我在旁边等着”,哪有“他用两手攀着上面,两脚再向上缩;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,显出努力的样子”这段“转”来得动人?事情经过的魅力,往往藏在“本以为会这样,结果却那样”的意外里,藏在人物为了目标“咬着牙再试一次”的坚持里。
最后是“合”,它不是故事的“句号”,而是情感的“余震”。许多同学写事情经过,总急着在结尾说“我明白了”“他感动了”,却忘了最有力量的“合”,是让读者自己从故事里品出滋味。我曾在作文本上读到过这样的结尾:“后来那碗煮糊的面,妈妈一口一口吃完了,汤碗底还粘着焦黑的面渣。她擦着嘴说‘比外卖香’,我却看见她指腹上被烫起的小泡,在晨光里亮得像颗珍珠。”这里没有“我懂得了母爱”的直白,却让“焦黑的面渣”“亮得像珍珠的泡”成了最温柔的注脚。就像《散步》里莫怀戚写“我蹲下来,背起了母亲;妻子也蹲下来,背起了儿子”,没有说“这就是亲情”,却让“慢慢的,稳稳的,走得很仔细”的步伐,成了最动人的总结。好的“合”,是把情感揉进故事的肌理里,让读者读罢掩卷,心里还漾着故事的波纹。
写事情经过的秘诀,从来不在“如何把过程写长”,而在“如何让过程活起来”。它需要我们像电影导演那样,用细节给故事“打光”;像侦探那样,用逻辑给情节“埋线”;更需要我们像自己故事里的角色那样,用真心给每一段“经过”注入温度。当你在作文本上写下“那天下午三点,风里飘着桂花香,我和奶奶蹲在院子里剥毛豆”时,其实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——只要顺着这颗种子的脉络生长,让场景有画面,让情节有起伏,让情感有回响,再平凡的“事情经过”,也会开出最鲜活的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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