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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廿八的风裹着年味儿钻进胡同口时,母亲已把我和父亲推出门:"地坛庙会正热闹,去凑凑热闹!"红墙黄瓦的地坛门口,两串丈余长的红灯笼在风里晃着,像两团跳动的火焰,把攒动的人头都染成了暖红色。糖画的焦甜混着炒肝的酱香漫过来,我吸了吸鼻子,脚下的棉鞋踩过青石板,"咯吱"一声,惊飞了檐角那只正啄食瓜子壳的麻雀。
转过棂星门,满场的喧哗便撞进耳朵里。卖风车的老汉举着转得呼呼响的纸蝴蝶,穿红棉袄的小姑娘追着风车跑,发辫上的红头绳一跳一跳;吹糖人的师傅捏着糖泡儿"噗"地一吹,立刻变出只摇尾巴的小狗,围看的孩子们"哇"地叫成一片。我正看得入神,父亲突然拽拽我:"看那糖画摊儿,你小时候最爱。"
顺着他手指望去,青布篷下支着张老木桌,桌角包着的铜皮泛着温润的光。桌后坐个白胡子爷爷,戴顶灰布瓜皮帽,蓝布衫的袖口挽到胳膊肘,露出的皮肤像老榆树皮般粗糙。他右手捏着铜勺,在熬得透亮的糖稀里一蘸,手腕轻抖,糖丝便如游龙般落下去——先画头,再勾背,最后甩尾,不过半分钟,一只翘着长耳朵的玉兔就立在铁板上,糖丝在冬日的风里迅速凝结,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"爷爷,我要只兔子!"我挤到摊前,把攥得温热的五块钱递过去。老人抬头冲我笑,眼角的皱纹像老树根盘在一起:"小丫头,这兔子得配朵牡丹才热闹。"他的铜勺又动起来,在兔身周围绕出层层叠叠的花瓣,糖丝细得能照见我的影子。正看得入神,"哗啦"一声,身后的小男娃碰翻了装糖渣的铁盒,碎糖块撒了一地。"对...对不起!"小男娃眼眶通红,手指绞着棉袄袖口。老人却蹲下身,捡起块糖渣放进嘴里:"甜着呢,不浪费。"他摸出块水果糖塞给男娃:"下回看仔细喽。"
日头西斜时,人潮渐稀。我举着糖画兔子往回走,却见老人正往铁锅里添糖块。"爷爷,您这糖稀熬得可真好。"我凑过去。老人搅着糖稀,火候正旺的铁锅映得他眼睛发亮:"我十三岁跟师父学这个,那时候师父说,糖画是拿糖做的画,得把心思都化进糖里。"他指了指墙上的旧照片,照片里年轻的他举着糖画龙,背景是八十年代的地坛庙会,"现在年轻人嫌这活计慢,赚得少,可我想着,大年初一孩子们举着糖画满场跑,那才是年味儿啊。"
暮色渐浓时,我们踩着满地的糖渣往家走。我的糖画兔子在风里慢慢化了,糖汁顺着手指往下淌,甜丝丝的。母亲说:"明儿这庙会该更热闹了。"我望着身后渐远的红墙,忽然懂了那些在庙会里守了几十年的手艺人——他们守的不只是糖画、风车、吹糖人,是把岁月熬成甜,把旧时光酿成蜜,让每个来逛庙会的人,都能捧住一把滚烫的年味儿。
后来每年腊月廿八,我总爱去地坛逛庙会。有时能遇见那个白胡子爷爷,有时他的摊位换成了他的徒弟。但不管是谁,铜勺碰铁锅的"叮当"声,糖稀落铁板的"滋滋"响,永远在红墙下荡着,像一根看不见的线,把过去的年、现在的年、将来的年,都串成了串儿,甜得人心都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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